探索权力:政治权力的源起和归宿

今天我们谈到权力,想到的总是古代的诸侯,朝代、朝廷,王侯将相;想到的是某种支配与臣服绞缠起来的东西。但是需要清楚的是,事实应该比表面上看去更“现代化”一些。被支配、被统治、被主宰,这些只是权力的一些边缘的体现,他们并不是核心,也不是权力的本质所在。这是一种现实主义的幼稚:认为这个世界永远处于弱肉强食、茹毛饮血的时代,推崇所谓的丛林法则、黑暗森林法则。

想通过这个文章部分的总结权力尤其政治权力的真正来源,提供另一种角度来看待权力,并反驳“权力即支配”这种令人血气过热的偏见。


什么是权力

今天我们谈到权力,想到的总是古代的诸侯,朝代、朝廷,王侯将相;想到的是某种支配与臣服绞缠起来的东西。但是需要清楚的是,事实应该比表面上看去更“现代化”一些。被支配、被统治、被主宰,这些只是权力的一些边缘的体现,他们并不是核心,也不是权力的本质所在。这是一种现实主义的幼稚:认为这个世界永远处于弱肉强食、茹毛饮血的时代,推崇所谓的丛林法则、黑暗森林法则。

那什么是权力呢?它的定义应该足够简单,以至于不会沾染社会达尔文或者权欲爱好者的恶臭。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权力不单单只指政治权力,泛指任何能形成某种杠杆关系的情形。

广义的权力,它是一种 来源于 权源者和掌权者某种交易关系,可以调用 比掌权者本身显示的力量更大的力量,以 达成某种目的利益 的 一种杠杆。

首先,权力具有目的性,这种目的造就了某种交易关系。不存在没有任何目的的权力。一方面,对于源权者而言,权力的让出是为了一定的目的,比如受到暴力的威胁时的屈服是出于自保的目的,在不稳定的社会中出让权力来组建政府并授权它管理社会事务是为了某种稳定和安全。另一方面,对掌权者而言,掌握权力当然是一种利好,他的目的是显然的:首先是支配权力所带来的好处,其次要满足权源者的目的以巩固权力。但是我们也能看到,在今天,掌权者的目的方面有点被扭曲:掌握权力本身也可以阐释为一种目的,从而出现了权力的神化;但就其本质而言,为了权力的权力既幼稚又可笑,因为你以为你是支配别人,但是在权源者(所谓的被宰制的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笔不太公平但是还可以接受(只要承诺得到一定的实现,比如政治中经济的好转、爱情中幻想逐渐得到实现、社会关系中某种互相利好(物质或精神上的),一旦不能满足自然也不可接受)的交易。

权力必定来源于交易关系。任何权力关系的双方都不可能处于等位关系中。这种交易,如上所说,是由于权力双方的目的所造就的。要是权源者不对让出权力后的情形有任何期待,或者掌权者不对获得权力后的情形有任何设想,那么就无法形成权力关系。所以从本质上来说,权力的形成就是一种经济行为,他的基点是双方对权力转移和形成后的情形的想象、期望、实现和反馈。这一点主要是有助于捋清权力的来源问题,建立权源者的自信心,破除权力的神秘性。所以,注意因暴力而形成屈服和支配的双方,他们的交易关系不是由暴力铸就的——而是由屈服的一方希望免于暴力伤害和掌握暴力的一方(并不是施暴,施暴过程不存在什么权力)希望获得支配地位 这样的目的铸就。就好像说不起义与其说是害怕反抗,从某种角度来说,只是人们更喜欢稳定的日常生活;而一旦这种期待完全不被满足,在重建契约的欲望下(社会契约论)所有的暴力都只是海滩上的沙堡。

权力的核心特征,就是它可以调用比掌权者自身所明面上显示出来的个人力量更大的力量。一个将军可以调用他所掌权的军队,一个老大可以号令整个帮会的小弟,都是这个特征的说明。也正是这种杠杆特性,使得权力如此的摄人心魂,以为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但是权力的目的性和其来源于交易关系,却导出了掌权者权力的脆弱性。权力的这些特点,说明它完全不在乎掌权者是谁,因为就目的而言,权源者是首要的;就交易而言,权源者虽然有急切出让权力的渴望,但是买方实际上却更为火热:因为权源者出让的是实实在在的权力,掌权者却只首先预支期望就可以买到。有时候权力的掌握者做出了越权的行为我们却浑然不知,其实只是我们忘记了权力的真正来源。

再广泛一点来说,实际上只要满足权力的核心特征就能称之为权力。不需要满足目的性:因为权欲已经成为了一个炙手可热的名词。不需要交易关系(指是买卖双方,而非上下两方):变成不平衡关系,如内心的奴化(权力的拱送而非交易),再如被暴力的一方依赖于暴力(如家暴),虽然说被暴力的一方对施暴者有所期待,但是这种期待并不是一种正常的渴望,所以这种继续忍受暴力的行为并不能称之为交易,而只是一种愚蠢的 坏股高位买入,完全是昏了脑袋。对这些没有目的的或者不算交易的、掌权者可谓唾手可得的权力,我称之为扭曲的权力。扭曲的权力也在我的思考之流,

政治权力

政治权力,在这里纯指政府所具有的全部权力。“统治”,洗去它身上的污迹,它的名字叫“服务”。

现代政府

以下以权力代指政治权力。

首先我们将暴力从权力中剥离。我们定义暴力为一种武力、强力的统称,他不仅可以是一个人的物理伤害力量,也可以是一个机构或群体的物理伤害力量。谈到权力,总有人想说,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响。他想说,或者希望,强者——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抽象意义上的(当前经济能力、智力水平、人际交往技巧等)——天然地有着更大的话语权。在最原始的社会,或许这是对的,很有可能,通过暴力确实可以建立一定的“权力”、“话语权”。但是注意这种情形下建立的权力是极其不稳固的,就像猴群中的猴王,他生来就是为了被打败一样!暴力之外有更大的暴力。所以这种权力其实不是权力,他只是暴力本身:恐吓性、威吓性、直接的伤害性。再者,对于国家机器而言,暴力来源于人民本身,我们纵然说军队是一种“机器”,但是他总的来说是人。到底而言,人民确实会受到这种暴力的威吓和管束,但是它永远有个限度,他不是一个多么终极强力的暴力。再者,人民本身也可以构成暴力(起义军),从而抵制这种来源于他们本身,却最终脱离了他们利益的这种暴力(独裁政府的军队)。这并不是一个多么胶着的问题。“改朝换代”,虽然说社会性质没有改变,但是某种意义上它折射了这种境况:暴力并不能完全的支撑权力,实际上支撑权力的是别的东西。我还听过这样一种言论,认为在核武器主宰天下的今日,起义已经不再可能,因为核武器的威慑力太大了。其实都是一样的,在过去,在一个朝代的鼎盛时期,他的军队总在人民心中有最大的威望,或说最大的恐惧。而今军队不过换了一种形式,暴力换了一种形式,变成了核武器而已。我想问题始终在于权力是否触碰了某条底线(经济问题——物质、人权问题——精神 等),一旦越过了这条线,所有的暴力都将失去了它的意义,因为一个只能依靠暴力的权力机构,你很难相信她会长久。如果某个政府真的有心按下红色按钮,那么我们也可以微笑,因为没有比免于作猪猡更为令人感到庆幸。总言之不管怎么设想,都不会是很消极的情况。

那是否权力应与既得资源成正比呢?股权问题我们是很好理解的,持股越多(在这个社会中掌控的资源越多),他就应该在社会治理(资源分配)中获得更大的权力。似乎这个问题是很合理的。但是实际上他最终还是会回到暴力基础上。想象在形成权力机构之初或之前,财产的私有化是按何种根据呢,在最初的最初。现实主义或丛林主义或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爱好者们,最喜欢以及只能找到的答案当然是:力量越大,获得的资源就越多。这便形成了一个怪圈:他原本掌握的资源就越多,获得了越多的社会资源分配权力,进而做出更多利于自己资源积累的分配决策(请不要说,他做的决策让每个人都收益更多了,这个后续再补【To be continue…】)。而且又兜回上一个问题去了。所以这也是一个伪命题,加入考察原始积累的问题的话。

源起:弱者的盔甲

怪象:精英的游戏

(当今我们对政治的性冷淡甚至厌恶)

归宿:作为社会中的人

(最终的动态平衡,每个人对社会事务、政治事务的尽力参与)